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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林中鬥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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蒼茫大地,誰主沈浮,劍者,因劍而生,因劍而死。在一劍靈仙都,隱藏著多少劍者,他們生於劍都,成為劍神是他們生命的全部。凡劍者又有級別之分:劍客、劍者、劍俠,乃為初級;劍尊、劍師、劍宗,方為中級;劍仙、劍聖、劍神,乃為大成者。雲淡風輕,巍峨的高峰一峰高過一峰,在一最高峰一座山莊巍然屹立著,此為靈空族派,乃是四大族派之一,靈空一族掌管著修煉劍士的重要秘訣——靈空劍譜。“哈、嘿……”一陣響亮的習武之聲傳來,循聲望去,習武臺上站滿了人群,他們一身青衣,手上的動作十分連貫,氣勢異常磅礴。在他們中間走動的倒不是靈空族派的族長,且見他裝束:一身青褐色的布衫,一雙布鞋,發絲盤成一髻,一張嚴肅的臉,看上去大抵二十出頭。以他這種資歷該是靈空族派的首席大弟子。“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”抑揚頓挫的節奏聲經他口中傳出,那些弟子練習得也更加認真,更加有力。

縱觀靈空山莊,除了那些弟子認真習武之外,靈空山莊的山後也有著可觀的一面。山莊後,蔥蘢的大樹小樹堅拔地挺立著,清新的空氣順著風四處飄散。

“出招吧!”一道聲音不知從哪兒發出,順著聲音望去,山後不遠之處站著兩個人,從他們的體形來看,年歲已然不小。左邊的一位留有修長的胡子,魁梧的身軀,濃密的眉毛展現了他的風采;與他相對的那位,體格亦是不凡,他眉宇緊蹙,雙拳緊握,拳頭之間散發出一道強勁的氣息,不為一般的劍士所擁有,本身級別已為劍聖。以兩人的裝扮,在劍靈仙都的地位絕不低於常人。左邊的那位正是靈空族派的族長——淩嘯天,另一位則是靈虛族派的族長——金武。不知是什麽原因使得兩人怒目相向,莫不是為了那本《靈空劍譜》?

只見兩人略靜默了一下,隨著緊貼在地面的腳提起,雙方向對方發出了進攻。當金武的拳頭向淩嘯天揮來,淩嘯天輕輕一抓,那只強勁的手淩空於半空。順勢,淩嘯天隔空一掌而去,一道強勁的氣息向金武席卷而來,金武用力一蹬地面,整個身體向上一抻,那一掌確是落空了。

騰入半空的金武面朝地下張開了手掌,淩嘯天趕緊地用雙掌去迎接,四只手掌粘合在一起,再看兩人的身上,兩股元力由體內產生,強大的元力相互抵制著,淩嘯天的雙腳慢慢地下陷,足見其元力的威力。

淩嘯天向上一頂,擺脫了金武的壓制,向後側翻的金武,平安地落在了地上。

兩人相對著,只見金武雙手平放於胸前,淩嘯天也重覆著他的動作,那動作像是在凝氣。

緩緩地,一柄透明狀的劍由金武的體內生出,在到他面前,逐漸顯現了出來。他的劍,通體散發出淺藍色的光,這種光非常特殊,修煉之時稱之為劍氣,集金元、水元、火元於一身,方能修煉所得。

“靈虛劍!”金武一手接過劍,聲勢浩大地喝了一聲。

與此同時,淩嘯天也迫出了體內之劍,他的劍所呈現的是紅光,所屬劍氣比金武多一木元。雖是多一元,卻是輸贏未定,四大族派的劍式劍招同為一體,但又可以化為異體,故此,衍生出四大族派。誰能靈活運用,誰能巧妙結合,誰就更勝一籌。

“千刀斬!”手握靈空劍的淩嘯天,手之間同樣有元氣散出,要使出這套千刀斬,必須得擁有元力,元力的強弱,決定了千刀斬的威力。

隨著淩嘯天的追擊,那把靈空劍瞬間變得龐大,而那變大的劍與主劍有所不同,它以透明狀呈現,給人一種似有似無的感覺。當劍向金武壓來,金武使出一招“萬劍歸蹤”,顧名思義,所謂的“萬劍歸蹤”就是把幻化出來的劍合為一體,此招式可以用來破解對方使出的千刀斬,也可以自由使出。

忽地一光迸出,淩嘯天使出的“千刀斬”被破了。要破這招,倒是耗費了金武不少的元力,但金武的鬥志絲毫不減。他堅挺地站在那兒,目視著淩嘯天。

雙眼微微一閉,金武的雙指滑過靈虛劍,嘴唇微微一動:“凝元式!”那一舉動,確是給靈虛劍註入了人之氣,人之氣即是:真氣、元氣、怒氣。為的是增強劍的威力。

招式一出,金武緊握長劍,急速地旋轉著身體,劍端直指向淩嘯天,速度之快,周身伴有強大的力量衍生。

望著劍朝自己刺來,淩嘯天倒是不慌不忙。“禦劍式。”從容不迫的他,使出這般招式,只見得那把靈空劍自發地朝金武飛去,再加上淩嘯天用元力控制。兩把劍糾纏在一起。

“嘩嘩嘩……”細微的聲音發出,樹葉輕飄飄地落下。兩名劍聖級的劍士鬥劍,散發出的元力,震落了樹上的葉子。

如此地鬥了上百招,雙方始終不分勝負,亦可謂勢均力敵。地面亦是狼藉一片,到處都是掉落的樹葉,而他們靜止於地面,雙方毫無動作,就那麽僵硬地站著,手上提著的劍斜在地上,不谙實情的人會以為他們因鬥劍而死。殊不知,他們由鬥劍轉化為鬥氣,這種狀況表明他們使用了“定心式”。定心式封住人的心脈,用意志相鬥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幾分鐘後,空中傳出了兩聲爽朗的笑聲,那兩聲笑聲是淩嘯天和金武發出來的。

“收。”慢慢地,那把靈空劍逐步地轉為透明,幾秒後,確是消失不見了,這就是劍的獨特之處,可由人體自由召喚,自然,能召喚劍的人,自身得擁有不凡的元力。

把劍一收,金武往淩嘯天身邊走來,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,從他們這般舉動中,倒看不出他們有著很深的仇怨,反而顯得很親近,像兄弟那層關系。

“嘯天兄,你的功力增長了不少啊!”微笑的他走過來,對淩嘯天是一陣恭維。

謙虛的淩嘯天捋了捋胡子,嘴唇微微一張,道:“哪裏,哪裏,你的功力也不凡啊!今日鬥劍,真是大快人心。”

確實,兩個劍聖級的人物鬥劍,彼此切磋,能使自己得到提高,然而金武剛才還一臉的笑容,片刻就陰沈了下來,他感慨道:“唉,這麽多年過去了,你我還停留在劍聖級別,實在有點遺憾。”

聽得金武的一陣嘆惜,淩嘯天也搖晃著頭,似有幾分不暢:“是啊!要達到劍神這一級別必須煉齊五元,還得練成長生訣。可惜,《靈空劍譜》有殘缺,至今我也悟不出當中玄機。”

太陽當空照,猛烈的陽光照射在大地各個角落,金武擡頭看了看天,然後說道:“不說掃興的話了,今天能和你鬥劍,我甚是痛快。”

兩人並步走著,他們的關系甚是交好,在四大族派中,淩嘯天只有和靈虛族派的關系友好。兩人時常聚在一起,大多以鬥劍為主!

靈空山莊內堂處,一個女人躺臥在床上,幹瘦的臉龐,憔悴的眼神目視著前方,從她的神情來看,像是分娩不久。床旁邊坐著另一個女人,她雙手捧著嬰兒,頭低垂著,臉上洋洋灑灑地露著笑容。

“風兒,叫幹娘。”女人逗弄著嬰兒道。

“他還沒滿月呢,看把你給急的。”看著女人興高采烈的模樣,床上的女人戲謔道。

女人憨憨地笑了笑,擡起頭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床上的女人:“湘湘,你可有福了,雲兒出生還沒一年,你又生了風兒,我真羨慕你。”蕭湘,淩嘯天的妻子,在劍靈仙都也是一個不小的人物,精通琴棋書畫,武藝不凡,才貌出眾。

“那你也趕緊生一個呀,好讓他們兩兄弟有個伴!”蕭湘玩笑道。

只見那女人的臉上微微泛紅,目光斜向一邊。她故意轉移話題,用責備的語氣道:“這金武和淩大哥去哪兒了,都晌午了,還沒回來。”

“他們在一起還能幹嗎?無非是鬥鬥劍,談談族派的事,我估摸著他們這是鬥劍忘記時間了。”“夫人,夫人,我們回來了……”還未見其人,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,金武和淩嘯天走了進來。

金武進房後,望著女人手上抱著的嬰兒,開玩笑道:“嘯天兄,你的兒子,一個叫淩風,一個叫淩雲,我看你想讓他們長大後風雲四大族派呀。”

“那是當然了。”在金武的說導下,淩嘯天倒是毫不謙恭,一邊說著,一邊昂著頭。

突然,一名弟子由門外跑了進來,聽他那急促的腳步聲,好像十分急躁。

“龐龍,什麽事那麽急?”見弟子那般急躁,淩嘯天忙問道。

被稱為龐龍的靈空山莊的弟子,從身上拿出了一封信,遞交給了淩嘯天。淩嘯天接過信,單看信封,便讓他愕然了,那是一封挑戰書,是怎樣的挑戰書讓淩嘯天愕然?又是誰有那麽大的膽量向劍聖級別的淩嘯天發出挑戰書?

輕輕地拿過那封挑戰書,淩嘯天一臉的嚴峻,不用看信,淩嘯天也能猜得出是誰向自己發出了挑戰書。帶著那份自信,淩嘯天打開那封信。“嘶”的一聲,那封信在淩嘯天的撕裂下漸漸地裂出了一道口,淩嘯天輕輕地將其取出,打開一看,上面寫著:素聞淩族長武功超群,在下不才,欲向您討教幾招,三日後,紫雲巔見。林震東敬上。

看完信,淩嘯天目視著前方,瞳孔中放射出惆悵的眼神。多年來,淩嘯天接到不少這樣的挑戰書,當中,以林震東為最多,他的劍術也最好。淩嘯天愕然的是他再次向自己發出了挑戰,而他早已厭倦了,如果可能,他才不會去紫雲巔。

一旁的金武見淩嘯天像懷心事般,便問道:“嘯天兄,怎麽了?看你心事重重的。”經金武一問,淩嘯天緩過神來,他側過頭,把手上的信給了金武,落寞地道:“你看看吧!”

名為挑戰,實為借挑戰之名查探淩嘯天的劍術,更是為了得到《靈空劍譜》。以林震東的造詣,雖未達到劍神這一級別,自身卻也是劍仙級別。淩嘯天曾與他過招,要打敗他,雙方的功力在伯仲之間。

“嘯天,林震東是不是又來挑釁了?”床上的蕭湘用擔憂的語氣說道,雖未看信,卻也猜得七八分。

轉過身,淩嘯天勉強地笑著,安撫道:“夫人,你不用擔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
金武看罷信,臉色沈重了下來,極為淩嘯天的處境擔憂,他能明白淩嘯天的心情,作為劍神,自身又擁有《靈空劍譜》,凡為劍士,要想練成長生訣,必須得有《靈空劍譜》,因為長生訣記錄於《靈空劍譜》上,然而他們並不知《靈空劍譜》早在很久以前就殘缺了。

“嘯天兄,一切小心,如果要幫忙的話,盡管找我。”金武拍了拍淩嘯天的肩膀,鼓勵著他。

看著他們那麽緊張,淩嘯天笑了笑,道:“放心,林震東還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
有淩嘯天這句話,金武放心多了,他放下了右手,說道:“那就好,時間不早了,我和雪兒這就回去了。”

見他們要走,淩嘯天趕緊挽留道:“都晌午了,要不吃完飯再走吧!”

床旁的楊雪將嬰兒還給了蕭湘,然後站了起來,轉過身,走到了淩嘯天的身邊,一臉愧疚道:“淩大哥,莊上有事要處理,你看我們……”

“那行,我就不留你們了,以後常來,我們兩族派向來同氣連枝,我送送你們。”

金武張開手掌,制止道:“留步,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嫂子吧!我們先告辭了。”雙拳一抱,金武帶著他的妻子(楊雪)走出了房間。

在劍靈仙都的北方,一座都城坐落於山下,這座都城是一座小城,城內多是劍士,並無平民。這座都城,名為靈天城,亦是靈天族派的掌控範圍。

“族長,城外靈劍族派的族長來訪。”大堂處,一名身穿白色布衫的男子向坐在大堂上座的靈天族長稟報著。

聞見靈劍族派的族長來了,靈天族長滿臉的笑容,他樂呵著道:“快請,快請。”

一間書房,滿是書籍,所收藏的多是關於武學方面的書籍,靈天族長在書房裏接見了靈劍族長,這是他們一貫的見面方式。多年來,靈空與靈虛交好,靈天與靈劍交好,他們雖為四派,但各有各的想法,靈天和靈劍一直想練得《靈空劍譜》上的武功,曾多次向淩嘯天借書,卻一一被淩嘯天以劍譜有殘缺的理由給回絕了。

“莫兄光臨靈天城,真是使靈天城蓬蓽生輝呀!”還未等莫寒走進來,靈天族長恭敬地走過來,客套地說道。

一身輕裝步履,矯健的身軀,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大眼睛。他就是靈劍山莊的莊主——莫寒,待走進書房,他臉龐微微抽動,回敬道:“秦川兄就會拿小弟開玩笑,怎麽著,長生訣參悟得怎麽樣了?”

說到長生訣,秦川直搖晃著頭,失落道:“沒有劍譜,拿什麽參悟啊!”

走近秦川,莫寒興奮地道:“今兒個我來呢,是有好消息告訴秦川兄的。”

一聞見有好消息,秦川便來了興頭,他專註地望著莫寒,好奇地問道:“你不會是得到劍譜了吧?!”

莫寒搖了搖頭,剛才還很有興致的秦川看到莫寒的那一搖頭,臉色立馬陰沈了下來。

緊接著,莫寒說道:“我雖然沒得到劍譜,但我已經派林震東向淩嘯天發出了挑戰書。”

對於莫寒的那番話,秦川並沒有感到有什麽激動,反而更加失落,他淡淡地道:“又是這一套,林震東打不過淩嘯天,派他向淩嘯天挑戰,無疑是以卵擊石。”

“這你就錯了,我派他去一是查探淩嘯天的武功,如果淩嘯天練成了長生訣,我們也好早做打算,二來,我已經傳授他靈劍族最上乘的劍法和元力,打敗淩嘯天應該成為可能,淩嘯天一敗,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他從靈空族派的族長之位上拉下來,迫使他交出《靈空劍譜》。”要想成為靈空族派的族長,唯一的條件就是打敗淩嘯天,而林震東是莫寒秘密收的弟子,但凡劍靈仙都無一人知道這個秘密,他不僅習得靈劍劍法和靈天劍法,就連靈空劍法和靈虛劍法也稍有火候,故此,淩嘯天也不知道他的身份、師承何處。

在莫寒的說明下,秦川立馬精神了,一臉激動地看著莫寒,還伸出了大拇指,道:“高,你這招實在是高,要是林震東能打敗淩嘯天,那我們離劍聖的巔峰就不遠了。”

“哈哈哈,他淩嘯天以為不把劍譜借給我們,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?秦川兄,我們就拭目以待,等著這一天的到來。”莫寒大聲笑道。他的笑聲裏帶有一絲邪惡。

能得到劍譜,是他們一直所期望的,在這個多事之秋,除了靈天和靈劍,還有更多的劍士欲奪得劍譜,淩嘯天的處境可謂是日漸處憂,自打成為族長以來,他身上肩負著比其他族派更為艱難的使命。

書房裏,秦川和莫寒沆瀣一氣,正籌劃著奪劍譜的計謀,林震東打敗淩嘯天,是他們唯一奪得劍譜的途徑。

“莫兄,為了提前慶祝我們拿到劍譜,我們喝幾杯去。”一時高興的秦川開懷道。

“走!”激動的莫寒張開手掌,作出“請”的姿態。

說到林震東,他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參悟四大族派的武學,本身級別早已由劍仙邁到了劍聖,只是這一點,就連劍靈仙都的所有劍士都不知道,莫寒這樣做的目的是隱藏林震東的實力,好一舉打敗淩嘯天。這次的對決,淩嘯天能不能打敗林震東?一旦他輸給了林震東,那就意味著他將會在劍靈仙都埋沒。

幾顆星星點綴著夜空,月色比往常還要黯淡,趁著蕭湘睡熟,淩嘯天偷偷地走出了房間。三天期限將至,淩嘯天有著自己的想法。

緩步走到平常訓練弟子的“龍虎臺”,淩嘯天擡頭看了看星空,今晚的夜色讓他的情緒有點低落。雖說自己是劍聖,但面對挑戰者,淩嘯天沒有輕敵。他深知林震東此番發起挑戰的用意,所以他才這般憂心。

“明天就是紫雲巔決戰,我不能輸給林震東。”如此想的淩嘯天,從體內迫出了靈空劍,借著夜色開始練習了起來,明天一戰,勢必關乎淩嘯天在劍靈仙都的地位,所以他不敢懈怠。

“咚!”蹬腳一起,劍指前方,然後當空一劍,一道劍光發出,“呲、呲……”伴隨著幾聲劍聲,威武的身軀把靈空劍法使得是淋漓盡致,一招一式近乎完美。

不知不覺,蕭湘出現在淩嘯天的身後,她註視著淩嘯天練劍,眼神中盡是擔憂。一個淩空轉身,淩嘯天看見了蕭湘,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,凝氣、收劍,急急幾步走到蕭湘的面前,道:“夫人,你怎麽出來了?”

“我出來看看你,你明天就要決戰了,我擔心你。”蕭湘柔和地說道。

有蕭湘的關懷,他的心裏暖暖的,同時,他又輕松一語,安慰道:“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,你不用擔心!”

輕微的風聲吹起,蕭湘微微地顫動了一下。“外面怪冷的,我們回房吧!”淩嘯天一手攬過蕭湘,憐惜地扶著她回房了。

一線暖陽鋪滿地,一座挺拔的山峰立於大地,此山名為紫雲巔,地勢險要,山峰十分高。在那最高的山頂之上,隱隱地能看見兩人站在那兒,一位是淩嘯天,另一位便是林震東,他雙腳嚴實地踩在地上,從他的體型來看,遠沒有淩嘯天魁梧,一臉紮髯須,雙眼放射出令人害怕的冷光,目光中充滿了對淩嘯天的不屑。

“淩族長,今日之戰,我們來點新鮮的吧!光決戰沒多大意思,你說呢?”

既然來了,淩嘯天也不會在意林震東接下來想要幹什麽。他輕蔑地看著林震東,冷笑道:“你想怎麽鬥就怎麽鬥吧!我既然應戰了,一切隨你。”

淩嘯天那一副不懼的眼神讓林震東有些憤怒,他強忍著心裏的怒火,虛偽地露出一絲笑容,道:“爽快,不愧是一代劍聖,果然豪邁。我是這麽想的,今日之戰,如果你輸了的話,交出《靈空劍譜》,讓出靈空族派族長之位。”

“一切依你,倘若你輸了呢?”自信的淩嘯天反問了一句。

“如果我輸了,從此退出劍靈仙都,隱居山林。”林震東能說出這樣的話,即說明他一心要打敗淩嘯天。如果林震東得到了劍譜,他會把劍譜交給莫寒嗎?作為劍士,誰人不想獨步武林,稱霸天下。這也是林震東提出這種要求的原因,他想獨吞劍譜。

“出招吧!要想拿到劍譜,先贏了我再說。”一陣冷光發出,淩嘯天狠狠地盯著林震東。

一道元力從林震東的手心衍生,“呼”的一聲,蘊藏在體內的劍出現在林震東的手上,他那劍呈銀白色,象征著他還只是一名初級的劍聖。

“短短一年,你的修為提高了不少,只是走錯了路,可惜了。”一眼看出了林震東修為的程度,不免唏噓了一聲。單從林震東身上散發的元力,淩嘯天就能看得出林震東修煉的境界,他納悶的是誰在背後指導他,讓他這般的突飛猛進,想當初自己由劍仙上升到劍聖級別,修煉的時間有兩年之餘。

“接招。”提劍而來的林震東怒喝一聲,直往淩嘯天沖來。

劍指所向,淩嘯天疾步跑去,邊跑著,體內的靈空劍應心而出。兩人交戰,雖說林震東剛成為劍聖不久,但他也能和淩嘯天對上幾戰。過去,淩嘯天不能輕易打敗他,是因為他出的招式不可捉摸,時而以靈虛劍法破自己的劍招,時而以靈天劍法出擊……

激戰拉開,林震東一劍直逼著淩嘯天。淩嘯天毫不退卻,兩把劍呈一條直線沖擊著雙方。中間一道氣力產生,相互抵制著對方。略停頓了數秒,淩嘯天把劍錯開,林震東也錯開了劍,兩人擦肩而去,雙方的目光直刺著對方,這場決戰,誰都不會留有一招,不以全力相搏,只有輸的結局。

在兩人向前沖去之際,林震東突然反轉一劍,呼嘯的劍聲震動著。淩嘯天的耳朵動了動已有察覺。當下,動用了元力,當林震動的劍朝他刺來,淩嘯天的周身形成了一道屏障,任憑林震東的劍再怎麽鋒利,也刺不穿那道屏障。

只見林震東左手緊握,無形的元力運行到劍上,使得劍的威力更加強大。那道屏障已支撐不了多長時間。

“禦劍式。”無奈,淩嘯天使出了禦劍式,那把靈空劍飛了出去,抵制著林震東的劍。

“你以為就你會禦劍式嗎?看我的禦劍式。”說罷,林震東手上的劍脫離了他的手,兩把劍糾纏在一起,而他們則用元力控制著。

雙方交戰,懸殊難分,各自使出渾身解數,力敵於對方。

在這個劍的天下,除了秦川和莫寒想要得到劍譜外,還有更多的劍士垂涎於劍譜。一間黑暗的石室裏,隱隱約約地聽見有人談話的聲音,循著這聲音,有兩個人分別坐在裏面,石室黑暗,看不清他們的臉,只聽得見他們說話的聲音。

“我說,老四,如今淩嘯天的族派不斷壯大,遠遠超過了其他三派,再這樣下去,我們恐怕很難在這大陸上立足。”

這樣的態勢,讓另外的人很不安,他緊張地站了起來,話道:“是啊!想當年,我們同時達到了劍聖這一級別,從那以後,功力便沒有再提升過,那該死的淩嘯天,抱著劍譜不放,還說什麽劍譜有破損,不能修煉。”

“我看,他就是留著自己慢慢修煉,等他達到劍神,還不得原形畢露?”有些憤慨的神秘者,看上去異常憤怒。

“這麽說,淩嘯天想一統大陸,成為大陸的主宰者。”另一人極度煩躁。那人說道:“這哪說得準,像我們這類修煉者,無非就是想在大陸上做最強大的一者。”

“不行!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淩駕於我們之上,好說歹說,我們和他也是同一級別。”

“那又能怎麽樣呢?劍譜不在我們的手上,由不得我們。”那人無可奈何地說。

這樣的形勢之下,另外一人眉心蹙成一條線,好像在想什麽。稍時,他雙手一拍,興奮道:“這還不簡單,我們可以把劍譜奪過來啊!”

“說得輕巧,劍譜藏在藏書閣裏,又有人嚴密看守,怎麽奪?”

欣喜的那個人,轉過身,在他的耳邊細細地說了一遍,兩人興奮地笑了。

“好,好,就這麽辦。”兩名神秘者在密謀著很大的陰謀,那會是一個怎樣的陰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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